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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王文清浅呷了一口。
“谢过恩师。”
卫辰一手托杯,一手掩袖,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至于先前挑衅他的徐世徵,卫辰连看也没有看一眼。
众人见卫辰出了这么大的风头,依旧如此澹定,不由暗自佩服。
果然诗如其人,卫辰这种举世誉之而不加劝,举世非之而不加沮的气度,他们学都学不来。
这样一对比,就更显得先前主动挑事的徐世徵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了。
很快,卫辰所作的这首《观书就被好事者抄写数份,传阅众人,众人一边欣赏,一边细细点评,丝毫不吝赞美之词。
听着周围人对卫辰的推崇,坐在座位上的徐世徵只觉脸皮发烫,羞恼不已,若非诸位上官在此,他真想找个由头提前离席。
卫辰之后,其余新科举人也都各自各自赋诗。
这八十位举人中,既有像盛长柏、王尧臣这样才思敏捷、能吟出佳作的,也有只会写文章、不善诗赋的,轮到自己就只起来说声惭愧,道一声诗绪未足,王文清宽宏大量,倒也没有怪罪。
两个多时辰后,宴会将近尾声,在卫辰的领唱下,新科举子们又齐声高唱了一遍鹿鸣诗。
随着最后一字的话音落下,雅乐声逐渐微弱,乃至于无,天佑五年的江南鹿鸣宴就此落下了帷幕。
巡抚、知府等官员各自起身离开,卫辰这些新科举人们临行前,还有书吏来给他们分发精致的小礼品。
卫辰作为解元,不仅领到了人人都有的金银花杯盘,还有一个银质墨盒,以及一个白玉笔筒。
这些礼品承载的荣誉远远大于实际的价值,对于一些几代人才出一个举人的家族来说,完全可以当做传家宝供起来,作为子孙后代奋发努力的目标。
拜别了主考与诸位房师,卫辰默默跟着人群往外走,走到抚衙门口时,又被一名书吏给拦住了,喊他过去登记画押。
卫辰一头雾水,当下问了那书吏几句,这才明白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