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太虚弱了,贺景嘀嘀咕咕地没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林痕帮他换了衣服,盖好被子,调高空调后,看着贺景的睡颜发起了呆。
顶级Alpha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的也没几个了,左臂的疤没处理过,还刺目地留在那儿,只是上面又多了几道不知道用什么利器划开的新伤口。
刚才给贺景换衣服的时候,贺景身上也没几块好地方,有的还缝了针,应该都是太疼了自残的……
林痕叹了口气,脱鞋躺在了贺景身边,侧着头看他。
他们又在一起了,和上次那个夹杂了太多荒诞的“同意”不一样,这次他们都是认真的。
他能确保自己的认真不掺杂不改变,至于贺景的……他既然选择了重新开始,就不想去考虑还没发生的事——就算发生了,大不了就是离开。
经历了这么多,他最大的改变不是不敢去爱了,而是可以看淡分开了。
他不会没了谁就活不下去。
……
贺景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就疼醒了,噩梦连连,醒来的时候满头的冷汗,大口呼吸,转头看见林痕的时候才略微放松,只是眼底依旧一片冷意。
林痕刚要问他怎么样,贺景就拿起药瓶倒出半瓶止疼药往嘴里放——疼得失了智。
林痕一把抢过药瓶,喊了他一声,贺景才怔了过来,疼得牙齿紧紧咬着,想笑,却只能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声音颤抖:“没事,我就是,手抖倒多了……”
林痕没说话,直接扯掉T恤,抱住他,低声说:“标记。”
贺景眨了眨眼睛,眼前的后颈仿佛散发着血液的香气,让他牙尖颤动,从灵魂深处爆发的渴望迅速侵占大脑,叫嚣着撕咬,但理智依旧稳稳地占了上风。
他用鼻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块皮肤,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