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祝星燃之前的判断完全错误,某人这是在跟她玩卧薪尝胆呢!
霍庭恩一点也不像她以为的那样“宽宏大度”,分明爱记仇,城府极深,尤其对待她的时候,蔫坏又肆无忌惮。
当时在祝兰萱面前表现得有多释然,现在就有多睚眦必报。
而那句“做到倦,做到厌,做到腻”,祝星燃以为面前的男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第一步之后越来越疯,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落实到行动上。
祝星燃本来心底有那么一丝丝内疚,天真的觉得只要自己好好哄一哄,她这位塑料老公气就消了,没想到她稍一主动配合,换来的却是霍庭恩的变本加厉。
直到埋首在她肩窝的男人在她白皙脆弱的脖颈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祝星燃终于没忍住,“哇”的一下哭出声。
脖子上的痛感让她混混沌沌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她抿着红肿发麻的唇瓣,潮湿的眼眶蓄满了雾蒙蒙的水汽,光芒潋滟动人。
“霍庭恩,你是不是想谋/杀我?!”祝星燃抽抽噎噎的开腔,嗓子又干又哑,晶莹剔透的泪痕顺着绯红的眼尾滑落,滴在深灰色的枕头上,看着可怜又委屈。
霍庭恩敛睫,漆黑如墨的眼眸幽暗如深海,此时安安静静注视着怀里低低抽泣的女人,骨节明晰的手指轻蹭过老婆湿漉漉的眼尾,温热的指腹沾到那抹潮湿的泪痕。
“为什么哭?”他薄唇轻启,声线低低沉沉的问。
面前的男人俊美如画的眉眼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说话间,大手扣着她纤细的手腕按在枕头边,冷白劲瘦的腕骨处沁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祝星燃吸了吸鼻子,纤长浓密的睫毛上挂了几颗细小晶莹的泪珠,被光线映着,像两把毛茸茸的小刷子。
一听这话,祝星燃不乐意了,羞恼地蹙紧眉心,报复似的上手去拧他的胳膊,哑着嗓子控诉:
“你咬得那么痛,还不让人哭了?”
霍庭恩缓缓勾唇,慢条斯理地弯腰俯身,温凉柔软的薄唇轻轻吻在老婆脖颈上那枚淡粉色的牙印上,唇齿间灼灼的唇息轻吐:“当然可以哭。”
男人的声线磁沉低缓,在暧昧流转的卧室内尤为清晰,语气温柔得不像话:“记住,待会哭大点声。”
祝星燃:“?”
......
结束后,霍庭恩换了身衣服,抱着被窝里四肢酸软的老婆去浴室洗漱。
祝星燃没想到,时间竟已过去三个小时,感觉到身旁的男人正帮她洗漱,祝星燃的小腿还在哆嗦,但全身上下都是反骨,这会还想挑衅某人几句。
原来他的惩罚,才不过三小时而已,见霍庭恩一点也不累的样子,祝星燃还是打起了退堂鼓,将那些挑衅的话默默咽回肚子里,现在可不是嘴硬的时候。
霍庭恩垂眸,清冷深邃的目光落在女人纤细脆弱的脖颈,肤色白皙胜雪,嫩得仿佛能捏出水来,那道粉色的牙印也比刚才的颜色更深,像是暧昧诡丽的烙印。
男人的眼神直勾勾的,似乎定格在某处,祝星燃不乐意地皱起了眉头,下意识伸手去捂霍庭恩的眼睛,喑哑的嗓音恢复正常变得很娇气:“喂,你往哪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