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正大的玩手机不有损形象么。”他扯了扯领带,咳了一声,挺直了腰板倒真有几分公子样子。银珩给他指了指那边,他顺着看过去:郎白坐椅子上耍手机耍的很嗨。
“……郎白!”韩方旗过去把郎白提搂起来,一路拖进了洗手间。“嗳你干嘛?”郎白被提着领子手一直扑腾着。“方旗你记得轻点昂。”银珩站在洗手间门口往里面说着,“哎等下,这不是学校。”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溜了。
“我求你了别当自己家一样行不,这次商务至关重要,谈不成我得凉啊。”韩方旗摇着他胳膊,言语中竟带些卑微。
“没事儿我不认识你。我跟我师傅来的。”郎白把手机放兜里,一语把韩方旗噎住了。
“你们俩好了没?夏老爷子都要来了。”银珩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韩方旗赶紧走出去,郎白紧随其后。
夏茗举起酒杯,进行了一系列客套话,这晚宴这才将开始。郎白随手拉开一张椅子:“请坐。”旁边的小姐微微点头,坐了下去。又是一番无聊客套的致词,郎白浑浑噩噩的听完后还得和他们举杯庆祝,“万恶的资本主义。”郎白心里暗说道,“师傅又跑哪儿喝酒去了。”
“小公子是哪家的?”郎白旁边的小姐突然转过头来问他,声音柔软细腻,听起来让人酥酥麻麻的。“我?来做法事的。”郎白倒也没想到她来搭话,赶紧抿一口酒压压惊。
银珩那边注意到了他的异样,停下手中的餐刀往这边看去,时不时给他使眼色。“怎么了小珩,找着心仪的姑娘了?”这番话引起那桌的哄堂大笑,“没有,您玩笑了。”他装作没事一样使起餐刀,但还是忍不住往郎白那边瞟。“嗳,我们小珩肯定得有出息,不像我儿子这时候就知道窝在学校里,说什么也不来,再看看小珩,这时候都懂的应酬了哈哈哈。”继而又是一阵笑声,银珩动作顿了一下。
“是我唐突了,那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林氏集团的千金,林倪羽。”林倪羽轻笑一下,缓解尴尬。“哦,郎白。”郎白介绍的十分干脆利落,并且由衷希望她不要再搭话了。
“夏老爷。”酒席上的人群一拥而起,纷纷拿起酒杯和走过来的夏老爷客套起来,郎白见状也只能起身敬酒。夏老爷挨个碰杯,待到郎白的时候,笑了几声:“哈哈哈韩少爷果然一表人才啊,身上这般气质一看就知道日后一定有一番大作为啊哈哈哈。”
他和郎白碰了杯,周围宾客又开始一顿猛夸,郎白淡定的看着夏老爷,用手指了指那桌的韩方旗:“老爷您认错了,韩少爷在那儿。”顿然安静了下来,夏老爷笑容凝固下,迅速反应过来:“哈哈,大概是我年岁大了,认人不清了。”
周边宾客像找到了救命稻草,开始和夏老爷搭起话来,这好话还没说多少,一句“您这不是年岁大的缘故,应是被邪祟蒙了眼。”又冷了场。郎白坐在座位上,细品着茶,不错,刚才就是他说的。
夏老爷面色铁青,眼见就要发火,林倪羽灵机一动,上前就跟夏老爷撒娇,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林家和夏家是世交,夏老爷也算是看着林倪羽长大的,此时听她这么一撒娇,也算是将火消了下去,便回头去找韩方旗了。
林倪羽又坐回座位,这桌气氛已经凉了,而将气氛搞冷的人还在若无其事的品茶。“这位小朋友,你是?”此时已经有人看他不顺眼了,毕竟有几个是真心来为夏老爷祝寿的,都是为了来攀高枝罢了。“郎白。”郎白神情自若,语气平淡。“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你?”有人开始挑刺,毕竟能来参加夏老的寿宴的,都不是一般人,起码得是有钱的。刚才那场事故已经让他们变得难堪了,就想找个撒气的。
“我来做法的,朋友,看你面色不好,印堂发黑,全身上下似有黑气缠绕,并且从进来到现在你身上总有虚汗冒出,听我一句劝,四个字,精益求精。”郎白一口气儿说完了他编的此行目的,顺便暗讽了他一波,仇恨值瞬间被拉满。隐隐约约有几人发出来笑声,那人脸色发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你挺有趣的,伶牙俐齿的,等会儿要不要和我去跳个舞?”林倪羽显然被他吸引到了,
“跳舞?”
“嗯,你有舞伴么?”
“没有,我不会跳舞。”郎白婉拒着,抿了口茶,结果下一句差点被呛上来。“我教你啊。”
“你上一句说什么?”
“你有舞伴么?”
“有,在那边。”郎白趁她说完,第一时间指向一桌酒席。林倪羽顺着看过去,那桌酒席上没有女孩子,难道——她惊得说不出话来,用手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