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岳顿住，不知道该回她什么。

“盛奕丞的背景你不是也没查清楚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他肯定想我们死，他的眼睛看着我的时候，就像……死了就不会再去烦他们……”

南宫岳沉声打断了她，也不知道是想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够了南宫芸，别再胡思乱想，我们不会有事的，就算他们不来救我们，还有你妈妈，他一定会去找你爷爷帮忙的。”

南宫芸像是被这样的环境逼到了临界点，所有以前藏在心里不敢说出来的话，现在都想要倾述出来，哪怕倾听者只有南宫岳一个。

现在不说，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南宫芸第一次不畏惧她这个父亲，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闭嘴：“爸，你知道吗？这几年我都在做恶梦，梦见初一死前的模样，他狠狠的盯着我，问我为什么不和他一起去死，他说是我害死他的……”

初一便是南宫芸大学时的初恋，最后因为父母之命，她和初一分开嫁给了现在的丈夫，最后初一因救人而死，这件事一直藏在南宫芸心底，一直压抑着她。

“他说他死得好惨，说我害了他，都是我的错……现在好了，他终于要来找我报仇了，他要把我带走……”

“你疯了，那个人已经死了，跟你没有关系，别整天胡思乱想些没用的。”

“没用的、没用的……”南宫芸呢喃了一句，眼泪已经爬满了一脸“爸，你知道吗？我一直告诉自己，你们都是为了我好，你们努力了一辈子都是希望我们能够过得好一些……小皓说我不过是在自欺欺人，他说他不是你们的工具，也不愿意像我一样活得毫无尊严，只会追逐名利，他讨厌这个家，我不知道……我现在不知道到底什么才是对的！”

“什么对的错的，我们是你们的父母，难道还能害你们不成。”

“我们要死了，爸，我们要死在这里了？”南宫芸已经被这样的环境逼疯“现在想想，我的人生还真像小皓说的那样，一点自由都没有，是我一直在欺骗自己，不愿意改变。”

南宫岳全身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明明没有做错，他给他们选择的对像明明是最好的，为什么不满意？为什么没自由？什么是自由？他们现在的生活不是挺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