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高算冷门项目,报名参加的人很少,围观的统共也就十来个人,互不认识,比他待在自己班的大本营要自在得多。
等了几分钟参赛选手才从检录处过来,已经按顺序排好了。温思眠在队伍中间找到郑宴森的身影,也不叫唤,等郑宴森自己看过来才举了下水瓶,意思是问他要不要喝。
郑宴森冲他招手,他就抱着水小跑过去,看郑宴森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地喝。
溢出嘴角的水珠从下巴滑过脖子,被沾湿后上下滚动的喉结看起来很性感,让温思眠也觉得有点渴了,接过郑宴森递来的水又拧开,想也没想就对嘴喝了几口。
放下时看见郑宴森挑起的眉毛和微红的耳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喝了郑宴森喝过的水。
啊,间接接吻了。
温思眠心里没什么起伏地想,或者说愉悦完全盖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羞赧,所以看起来依然很镇定地拧上瓶盖,还拿冰凉的瓶底贴了一下郑宴森的耳朵,问他是不是太热了,怎么这么红。
郑宴森一脸当机的表情,说是啊是啊,让他快回树荫底下歇着,比完赛之前别过来了。
温思眠回了句知道,差点没压住嘴角。
他可算明白爷爷为什么每次经过都喜欢去逗邻居家那只阿拉斯加了。
让聪明的大狗勾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真的是一件好玩又充满成就感的事。
上午11点半比赛完,下午他俩都没项目了,也不想在大本营傻坐着,就一起回教室做作业。
郑宴森平时缠人归缠人,干正事的时候倒也专心,自己埋头刷题,不会去打扰温思眠。
做到第三张卷子才被抽屉里的震动声打断,郑宴森伸手摸出来看,是温思眠发的几张跳高照片,问他给班长发哪张好。
教室里还有其他人在,不好聊天,郑宴森随意翻了翻,一张助跑的背影,一张起跳的侧面,还有一张正翻过栏杆停在空中的,反正看着都帅,也没拍糊,就回复温思眠:你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