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思眠一般不予理会,有时闲着坐下听几句,也只觉得好笑。
笑这个男人的虚有其表,上了五十岁就变得越发油腻无聊,也笑自己当年因为喜欢郑宴森,男友滤镜太重,怎么会以为郑青峰是个能信任的好人。
不过往年郑青峰生日郑晏森都会送礼物的,今年都过去俩月了,昨晚回来吃饭也没提起,不知道是忘了还是别的原因。
打开了洗衣机,温思眠扶着墙走出卫浴,转头就看见郑晏森正在饭桌边吃早饭,对面放着一套用过的碗碟,估计郑青峰是吃完出门了。
“早啊。”温思眠没指望叫郑晏森帮忙,自己进厨房舀粥拿包子,再一瘸一拐走到郑晏森对面坐下,“昨晚睡得好吗?”
“没你好。”郑晏森说,“大清早还有精神演戏。”
“嗯?谁演戏了。”温思眠把崴到的脚伸到对面,碰了碰郑晏森的腿,“你自己看看多肿。”
郑晏森看都不看,冷着脸一手扫开,刚好按到温思眠脚腕鼓起那块,疼得他手一抖,险些把勺子掉桌上。
“……”郑晏森看温思眠那样子不像装的,终于正常说了句话,“什么时候崴的。”
“昨晚,”温思眠咽了口粥,“你不是看着么,真没演戏。”
就是摔的时候应该不算严重,后来被郑晏森换各种姿势弄了几个小时,脚用力太久,又没冰敷,今早起来才会肿成这样。
郑晏森沉默地吃完早饭,收拾了自己和父亲的碗碟进厨房洗,再出来时放了个冰袋在温思眠手边,力道很重,语气也不怎么好地说:“自己敷。”
温思眠说谢谢,缠到脚腕上敷着。
吃完早饭见郑晏森还没出门,就问他能不能开车送自己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