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迷糊着睡了过去,直到郑宴森放他进浴缸洗澡,不小心有水溅到脸上,温思眠本能地闭紧了眼睛,然后被郑宴森一句“哪里疼”叫醒。
其实哪里都疼。
乳头会红肿破皮,脖子会留下青紫的指痕,半张脸是麻的,闷闷地发胀,屁股也是碰一下就火辣辣地刺痛着,更遑论被强行进入过的地方——这些温思眠早已不是第一次经历,他知道自己有多狼狈多不堪,所以才不愿意让郑宴森看到,怕郑宴森记住了这些,怕郑宴森嫌脏嫌丑,连对他身体仅存的欲望都消磨殆尽。
“不疼……我没事。”温思眠没什么力气地推郑宴森,说话时嘴里净是血腥味,声音也嘶哑得厉害,“你走吧,郑宴森。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可以。”
郑宴森盯着温思眠看了会儿,表情称得上冷静,也没说话,大概是在判断他是不是真的自己可以。
“外面等你。”他最后说。
“我意思是,你别留在这里了,行吗?”温思眠埋着头,几乎哀求道,“酒店的房费我会还你,我真的没事,你走……”
“走?酒店?”郑宴森被他气得想笑,拉开浴室门让他看,“这是我租的房子,今天刚签合同,你以为是酒店?想让我走去哪里?”
温思眠一时语塞,张了张嘴又闭上,说对不起。
他眼睛还湿着,又红又肿,惨白的脸上沾满了水,发尾搭在后颈,瘦削的肩膀微微瑟缩着,像只被雨淋湿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爱自己洗就自己洗吧。”郑宴森没忍心再骂,打开门出去,“门不许关,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