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心情好了,身上那点痛也就还能忍受,温思眠边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边洗碗时甚至在想,如果当年那些事没发生,他俩一起上大学、读研,一起工作,今晚经历的大概只是他们同居生活中最无聊普通的日常之一。
可惜世上最残忍的就是如果。
因为不会实现,也没办法回头。
晚上两个人一起睡,床宽度足够,并排平躺也不挤,所以温思眠只是规规矩矩地躺在一侧,与睡外侧的郑宴森隔着一条被子的距离。
卧室里的空调被调成了静音档,窗外也很安静,没有风雨拍打玻璃或左邻右舍吵架的声响。
可越是安静温思眠越是睡不着。
重逢以来两人第一次这样什么也不干地躺在一起,尤其还刚经历过那种事,他心里压着许多话,想问的想说的,自己害怕得不敢开口,又怕郑宴森先提。
同一床上有个人不睡,另一个人就很难睡沉。
在温思眠第三次自以为动作很轻地翻身时,郑宴森终于忍无可忍地坐了起来,准备转身下床。
温思眠手比脑子快,一下拉住了郑宴森的衣摆跟着坐起来,等郑宴森回头看了又立马松手藏到身后,磕磕巴巴地问他要去哪。
“上厕所。”郑宴森说,“你想一起?”
“哦……不是。”温思眠有些尴尬地埋下头,“我不急。”
郑宴森没再理他,独自走出房间,进了正对门的卫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