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罗什问。
“你好像对信鸟的习性很了解的样子。”
“这个啊……”罗什笑道:“我以前是奴隶,你知道的吧?”
林烁抿了下唇,后悔提起这个问题:“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
“没什么不能说,”罗什道:“我是中央城的奴隶,小的时候,干不了别的,就跟着老阿达一起住在兽厩里,他养驼驼兽,我喂信鸟。”
“什么时候开始?”
“有记忆起吧。”罗什想了想:“我应该感谢那些信鸟,要不是它们脱落下来的羽毛,还有冬天窝在它们中间睡觉,我早就冻死了。”
“可惜这些信鸟被训练得很乖,都留在中央城不跟我走。以后有机会的话带你去看看……怎么了?”他看着林烁,林烁一脸思索的样子。
林烁想了想,这里的信鸟体型很大,还没有板凳高的小朋友就要照顾许多比他还要高大的信鸟……
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很不容易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麦芽糖:“给。”
“怎么?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罗什说着,嘴张开。
“不是小孩子怎么了?我想给谁吃糖还需要理由?”林烁把糖塞到他嘴里。
罗什看着他:“很甜。”
人和糖一样,都是外面甜,里面的心更甜,还软。
炎瞳跟在他们俩身边,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很多余一样,阳光照在他脑门,略刺眼。
“城主,我先走了哈。”他摸摸脑门,跑去检查驼驼兽拉的车。
他钻到车底,给轮毂上了些油,边干活边摇头——城主笑得那么善良,不正常啊不正常。
而且他连小时候的事都说给烁哥听,他不是最烦被别人知道小时候不抱着信鸟睡不着吗?两个人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聊“小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