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晴漂亮的眸望着他,倏然心中一动,便微笑带着试探轻问:“这么久未见,这些年我跟小疏...不,是季家发生的事情,你难道不好奇?”
“好奇?如今他是希望跟你长相厮守,还是别的,”时燕掌心摁着膝微微抬起颔,他狭长凤眸拢着寡淡笑意,既冷漠又无情:“那又如何?你们如何跟我有什么关系?”
黎晴妆容精致的眼眸细细打量他,唇角抬了抬很是诧异,朱唇轻启:“没想到这句话能从你口中,我还记得当初因为那个误会,小叔叔你可是差点儿将我从窗口推下去,当真是毕生难忘。”
时燕看着她漠然笑了笑,似乎在听一个笑话或是一出舞台上的喜剧,“真可惜,我不记得。”
黎晴笑意妩媚柔和,接着轻声道:“想来也是。那样的情况下选择去陪着另一个人,这样待自己寡情的男人,换作任何人都会觉得寒心。不过...你错了。你不该埋怨他,”她有意揭开那些不堪旧事,抬眼话锋一转,“你错在天真的爱上他,却不能驯服他。”
“驯服?若说是驯服,马厩里多的是可以驯服的畜生。”时燕眉目生冷叠加十指,“倒是黎大小姐跑到这儿来跟我诉说心事,不知道究竟是因为难得心有愧疚,还是别有居心。”
“你想说什么?”黎晴收敛神色,眼中微微含着笑抬高颔,纤细指尖捏紧华光熠熠的碎钻裙角。
时燕闻言半挑眉,并不接话。
黎晴仔细看着他的神色,察言观色:“你的女儿,那个叫女孩,她叫时玥?你不担心她?”
“所以?”时燕倒是似乎神色无动于衷。
“我之前很奇怪,为什么她长得并不像你。或许是像母亲,可有时候她倒是像....”黎晴慢慢吐出呼吸,盯着他声音微不可闻吐出那两个字,“季疏。”
是了,她不像眼前这个人,却十足像季疏。
天性难改,只要有心人留意下那孩子的头发,便会发现两个人何等相似,无论是细小的脾性或是那双眼睛,在她身上展现的完完全全是季疏的影子。
时燕闻言瞳孔骤然针缩,掌心动了动手臂线条绷紧,眸色极为可怕的望着她。
黎晴何等善于揣摩人心,如今她总算看清这张牌并且确凿无疑,她确信握着这张牌,接着追问:“这是你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