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季疏,好整以暇地慢慢道:“今天留在这儿的不是他,也会有别人。倒是你季疏,我很高兴用你的钱,你的权力能得到这些快乐,谢谢。”
他说得无比真诚,拍了拍手,好像还想给季疏颁个奖。
“我仔细想了想,”时燕拖着颔愉悦说:“所以作为对你的报答,以后我们还是一家人。哪怕你现在身无分文,到了你实在需要的那天,我也会收留你,乖侄子。”
季疏肺里几乎气出血——你他妈会跟家人睡吗?!
等等。
“小,叔叔?”季疏脑袋里飞速转过几圈,话一顿。
时燕和善道:“如何?”
季疏挂起笑,屈腰,掌心撑开在他眼前的桌上:“你搞这么一出,捡了这么个东西,究竟是为了气你父亲?还是气我?嗯?”
时燕倏然收起笑。
他仰起头,那双眼睛酿着浓稠幽深的黑,里面有季疏的影子。
“季疏,”时燕一点点抬起唇角:“你们跟叶行致都一样的自以为是。”
季疏笑吟吟凑近鼻尖,俯低下身,像是要吻:“是吗?”
忽然,他脸色一僵。
“你.....”
“季先生怎么了?”肇事者扑哧一笑,眨巴眨巴眼睛,很无辜地摇摇头。
季疏瞳孔睁大,喉结快速地上下翻滚。
他骨头里正发麻,背脊窜出一股子痒人的电流。
时燕那只手正顺着他的裤兜摸索,动作很轻小心地不碰到他,小猫挠痒痒似的。他不用看,都知道隔着薄薄的布料,贴在自己肉上的那只手是什么形状——手心不大,指节骨玉白修长,指腹修剪得,指甲贝壳样微微透着粉。
热。
季疏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暗暗称奇,从前多少惯用奇淫技巧的小东西撩拨,他都嗤笑而过,现在这样低级的戏弄竟然会让他快速起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