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到这时候,就是乐知攸发疯的时候。
“再接着,我就会指不定做出什么事儿来。你还记得吗,我说我要把你的腺体吃掉,让别人再也无法觊觎你。”
祁开站起来,居高临下:“乐知攸,你升级了,以后你就是蠢货。”
说罢弯下腰把乐知攸捞起来,彩色的沐浴泡泡随着两人的动作到处飞,有的破在空气中,有的落在墙壁上。
祁开把乐知攸抱到花洒下,一边冲冲干净,一边骂他。
“所以就躲着我,同校一年不敢见我。”
“……嗯。”
祁开又掐他脸:“乐知攸,你攒着几年的份儿一起来气我的,是不是?”
乐知攸被掐疼了,扒着他胳膊呜呜地喊:“我害怕啊!”
两人又回到昨晚混战前的那种状态,互相瞪着,谁都不甘心,谁都有苦衷,恨不得就这样把对方拆吞入腹了,再也别计较爱恨分离。
沉默地冲完,祁开拿大浴巾把乐知攸包成一个卷儿抱回到床上。
他捡起地上的睡衣,扣子七零八落,前襟撕破了一个大口子,袖管也连着开掉的线摇摇欲坠。
祁开无语,他记得昨晚自己好像没有这么暴力。
乐知攸就露个脑袋,眼神时时刻刻黏在祁开身上,此时正无声地、用力地讨伐他。
“我去给你买身新的。”
祁开理亏,套上球衣拿上手机,叮嘱道:“你就待着,别乱跑。”
乐知攸像个玩哑巴游戏而对方先憋不住开口的胜利者,幼稚地嚷:“我就乱跑,我去大街上裸奔!”
祁开直接把他的睡衣睡裤全都卷走了,看他敢不敢真的裸奔。
门合上,独留乐知攸在大床上发呆。
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呼吸灯一闪一闪。
乐知攸蠕动两下躺平了,再奋力打两个滚儿,把自己从浴巾卷里解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