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攸愣愣又痴痴地看着祁开。
祁开却是个坏人,抽走他手里的小票,说:“回神儿。”
说罢就撤,一丝味道都不留下,撤去旁边取餐区排队了。
乐知攸感觉不妙了,这怎么回事?
脸、脸热起来了,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心脏也跳得、跳得未免太快了一些!
是发情了吗?这就,被引诱到发情了吗?
比下午上课时还要心不在焉地接待完这波客人,乐知攸有空可以去一趟卫生间,他躲在隔间里坐了会儿马桶盖,呼吸不急促了,心跳也正常了,只有脸蛋还激动得发着热。
乐知攸掩面,“呜”地一声,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他闻见祁开的信息素了。
强效抑制剂和普通抑制剂的有效期都是24小时,所以现在都几点了,祁开早就已经不受压制了。
乐知攸心神激荡,来到洗手池前捧水洗了三把脸都没能压下去这份躁动。
他抬起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叮嘱道:“别太得意了,乐知攸,你要时刻牢记最坏的情况。”
一个云泞大学就可以叫他躲躲藏藏快两年,一个世界这么辽阔无边,他更加可以…………
乐知攸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只是稍微幻想一下永远失去祁开的可能性,他身体里最为强大的心脏就要承受不住。
而且,祁开呢?
乐知攸低头再捧一把水,镜子里的人是矛盾的化身,他对乐知攸说:“你好自私,你想过祁开吗?”
水流将脸上的热度带走,乐知攸摊着手心,看见水滴一滴一滴地砸进掌纹里。
自私、胆小、自以为是、自作主张。
以前有祁开陪伴的乐知攸尚且算作可爱,现在的乐知攸只剩下可憎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