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攸轻叹一声,撕开封口,指尖犹豫片刻后选了黄色的那本抽出来,就只有手心大小,能做点什么呢?
乐知攸拿起笔,想要每张都写一句情话,比如“小狗,我爱你”,或者“好喜欢你”,却又不知为何,总感觉这些情话在此刻显得十分苍白无力,引不起半点的心弦波动。
于是乐知攸改变主意,笔尖落下,缓慢且笨拙地描绘出一幅简笔画。
“会喜欢吗?”
“会吧,会的。”
自言自语地画完一幅,乐知攸端详半晌,心道,不喜欢也没办法了,这已经是他的画功天花板了。
便签收回抽屉,手机还是毫无动静。
乐知攸决定洗个澡,到时就带着满身牛奶味去赴约。
初夏夜晚有小虫飞,飞累了,落在树叶上歇息,看着树下有人举着一只奶油甜筒在打电话。
祁开说:“那你不急,吹干头发了再下来。”
乐知攸浑身泡沫,扔了手机又跑回浴室里,洗干净擦干净,再胡乱吹吹头发,半干不潮差不多,最后急吼吼地换上衣服就往外面冲,门摔上的那一刻才惊醒,好极,手机钥匙全没带。
乐知攸懊恼地奔下楼,一见祁开还没来得及自责,就被甜筒堵了嘴。
“只许吃两口。”祁开喂他,不许他全都拿走。
乐知攸拿眼睛讨伐他,特别想跟他说,我早就能吃完一整个雪糕不肚子疼也不嗓子疼了,不打紧的。
可他没说,乖乖地抱着祁开的手腕凑过去舔一口再咬一大口含着,吃得唇边一圈奶油白。
祁开噙着笑,也换了身衣服,帅气的身条和颜让这件平平无奇的白短袖都好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