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祁开手里拎着的这个。
米贝明问:“问出什么来了?”
祁开沉着脸,何承南破罐子破摔地讥笑道:“你肯定不知道,他当然不会告诉你的。”
米贝明听不懂,也没再插话,他能感觉到祁开整个人都非常不爽。
他后退一步站远一点,低头给梁绪发照片:接下来?
梁绪哥:把位置分享给我,我来帮你们报警。
梁绪哥:然后去医院。
梁绪哥:我明天来找你。
一个个“哥”把米贝明看得嘴巴直瘪,他顶着祁开的名字回到:我没事,用不着担心,也别跟我爸说。
梁绪哥:不说。
手机收起,米贝明看祁开持续地沉默着,刚要招呼“咱们走不走”,就听那个鼻青脸肿慢悠悠地开口了。
“他用圆规,把自己扎成了筛子,两只胳膊上,千疮百孔。”
不着前后,却听得人头皮发麻。
“那时候你在哪儿啊?”
何承南被苦味攻击得气若游丝,语气听起来好似鄙夷一般:“在哪儿呢?”
带血的唇张了张,祁开哑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何承南絮絮叨叨回忆几幕,越看祁开失控的表情越得意,他问到:“你觉得,要多难受才会选择自残?他是老手了,圆规扎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算这样,他还是想着你,一边躲你,一边跟踪你,你把人逼成什么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