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低头望着木盆里的水,只见里面映出了一个光头的小和尚,透出淡淡的宝相。轻轻道:“剃了光头,果然干净多了,不用打理长发,否则这会定是一个乞丐相。”
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把脸,还是觉得身上有种异味,但自去厨房里又打了些水将全身上下冲刷了三遍,这才将那股难闻的气息洗掉。
阿贵在一边笑道:“少爷你这用的水,比过年杀猪用的水还费。”
李夜瞪了他一眼:“身上有异味,如何去见先生?”
阿贵笔笔,道:“也是这个道理。”
洗干净身体,又换了一件干净的袍子,这才走出了房门。
走到堂前给先生请了安,先生望着李夜,道:“七日修成一层心法,可喜。你现在看上去便只是聚气二层的境界了。”
李夜回道:“全赖先生之前为我泡的那些药水了,否则也不会有这般的效果。”
“以后,书房里的书,你可以随便观阅了。”先生淡淡地说了句。
李夜点头称謝,又言:“先生, 我看了第二层的心法,是修行我相,什么是我相呀?”
先生低头沉思片刻,道:“有相无相,是佛家的修行法门,为师不能给你提供正确的意见。你不是认识城里大佛寺的那个老和尚吗?找个时机去向他讨教一二,他定会悉心指教你的。”
李夜脑海里浮现出方头大耳的苦禅老和尚,心道果然要向老和尚去请安,原来他当年传我六字真言时就想到我还会去找他,这就是缘份么?
心中感慨,却不便在先生前言明。“如弟子若去找大佛寺的老和尚,岂不是要耽误跟先生的修行?”
“修行之路何其漫长,一张一驰才是道理。你只管去大佛寺。”先生挥挥手回道。
李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日的黄昏,当李夜和阿贵一大一小回家的路上,李夜又成了风景。
几天不见,随之而来的小哥哥变成了小和尚,说给谁了不信呀?有熟悉的人来过要摸李夜的脑袋,吓得李夜落荒而逃。
回到家中,给夫子夫人看到,也问了什么会把头给光剃了,李夜红着脸不说。
阿贵连忙回道:“老爷夫人,少爷这是又给雷劈了一下,结果头发衣服都焦了,先生说剃了干净。”
一边说,阿贵一边捂着嘴偷笑,气得李夜一脚过去,吓得阿贵鸡飞狗跳。
夫人也捂着嘴笑,道:“这剃归剃,可不能当真,老李家还等着你传宗接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