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低头沉思片刻后,笑道回道:“应该没有问题。”
清虚满意地点点头,指着门外的天空说:“在你看来般若寺与玄天观有什么分别?”
“有分别吗?”李夜想了想,摇摇头道:“在晚辈看来,既然都是修行,便没有分别。”
听到李夜的回答,清虚大感欣慰。
微笑着说:“正如莫先生如说,你是一个有慧根的孩子,难怪明惠那家伙愿意指点你修行。”
“我换一种说法吧,当初你跟先生来方寸山是从北坡上山,一路往上爬行来到了玄天观,然后在青石小院里小住了一段日子。”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们当初从南坡上山,一路往上爬行到般若寺,能不能来到玄天观?”
“如何不能?”李夜闻言脱口而道:“这走南坡走北坡都不是爬山吗?又有何分别?”
“此言大善!深得我意。”清虚闻言哈哈大笑,连连点头。
“道长何时也跟佛门中人一样喜欢打禅机?”李夜有些迷惑。
清虚摇摇头道:“这不是打禅机,而是跟你讨论一个道理。既然你认为不论是从南坡还是此坡往上,皆是爬山,都可以攀登到山顶,那么修道与修佛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分别吧?”
李夜一听,有些迷茫,问道:“没有分别吗?”
“有分别吗?”清虚笑笑。
“真的没有分别吗?”李夜越来越迷茫。
清虚看着李夜的样子,也是一楞,随后笑道:“你看见的分别,只是表象而已,佛道两家修行的法门自然有些分别,但是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既然目的相同,还有什么分别?”
“原来如此,前辈是告诉我修行一途不要有分别心,对吗?”李夜恍然大悟,微笑了起来。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今天来访,所为何事?应该不仅仅是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吧?”两人静静喝了片刻的茶后,清虚开口问李夜。
李夜看着清虚挠着后脑笑,半晌,取出了之前铸造的那枝铁箭递给清虚。
“弟子前几年在试着铸箭,找了几种材料搭配,都不怎么满意,后来听明惠师兄说,前辈这里说不定有晚辈所需的材料,惶恐之下,请前辈海涵。”
清虚接过铁箭,拿在手里细看了片刻,道:“工艺不错,确实太重了。我道是什么难事,却是为了这铸箭的材料,此事不难,我这确实就有。”
李夜一呆,脱口道:“前辈说的是真的?”
清虚笑笑,将桌上一块看似不起眼的灰色石块递给李夜,道:“看看这个如何?”
李夜接过一看,顿时惊叫道:“这石块怎如此轻巧?”
“用刀切试试?”清虚抚须笑道。
李夜闻言,取出小刀往石块上切了一刀,只见灰色的石块瞬间被切开一道刀痕,并露出了里面白色的金属。“这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