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森予没有过多的注意它,然而他却在一次不经意中发现,那只狗蜷缩一团看似在睡觉,可那双淡蓝色的眼睛一直悄然无息的在窥伺着他。
森予突然产生一种错觉,那不是一只狗的眼睛。看着陆凌风被它玩弄的团团转,一向对动物无感的他,甚至对这只狗产生了一种兴趣。
陆凌风的不满还在继续蔓延,“你给老子说清楚了,什么叫你没有朋友?这是人说的话吗?那我陆凌风这些年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喂了狗!”
听着手机那段得一顿聒噪,森予没有任何反应,无声无息的握着手机,指节冰凉。
他不明白为什么陆凌风突然这么激动,他知道人的情绪不易受控制,所以便有了‘失控’这一词。可自己却偏偏相反,他却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仿佛人天生就有的喜怒哀乐在他身上却被淡化成了一股似有似无的感觉。他只有一副躯壳,一直以来却住着两个不同的灵魂,这两个灵魂还能随意切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因为这两个不同的灵魂,却严丝合缝的拼凑成了真正的、完整的他。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老子的肺早晚不保,我陆凌风上辈子踢了阎王屁股这辈子才他妈的认识了你这个没心肝的畜生。”
森予也不打断这顿聒噪,他突然发现陆凌风的声音虽不悦耳,但自己并不反感,反倒是打破了厚重阴郁的寂静。
陆凌风一边抽着烟,一边对着手机骂。平时手底下的人因为个人疏忽险些酿成大祸,他也像现在这样非损即骂。然而现在,对于他的怒火,手机那头的人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就像自己使出全身的力气搬了块大石头朝河里投去,试图掀起一层风浪。结果只是‘扑通’一声,未激起任何涟漪。反而让挫败无力感一时之间吞没了自己。
同样的场景在两个之间发生,已经不是头一回。回过神来,陆凌风才发现自己心底的那股火,也不知什么时候烧尽了,只剩余烬。
陆凌风干咳一声,恢复了稳重,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直接被剪辑掉了。他说起正事:
“妈的,跟你相处久了我都怀疑自己成了受虐狂。我是想告诉你,你那租客的事情有着落了,这个人挺不错的,额…就是不太…”
陆凌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森予猝不及防的打断了。“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