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才能堵住悠悠众口,还能证明自己的决策无误。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时至己时,四月末的太阳愈发火辣起了。
营外列阵后金军,多身披双铠,从内到外分别穿了衬衣、锁子甲和加铁棉甲。
这一整套下来,活脱脱好似穿了双层大棉袄,顿时惹得士卒叫苦不迭。
那“饶余贝勒”阿巴泰有些顶不住了,连忙派遣士卒向阿济格请求道:“关内天气炎热,非关外能比。”
“如今士卒披甲带袄,酷热难捱,还请早日收兵,以免平白无故折损了人马!”
“我镶白旗抵得,正蓝旗如何抵不得?”那阿济格虽然不懂什么深色吸热原理,但是生活经验告诉他身着蓝色衣衫要比身着白色在太阳底下难捱。
如今才刚到己时,日头还不算不得毒辣,故而故意收拾他一番。
如此又待了半个时辰,正蓝旗有些士卒已经中暑晕倒,阿济格这才下令道:“‘顺贼’果然畏惧我军不出,可收兵矣!”
万余兵马收兵入营也非片刻之功,随着阿济格一声令下,后金营外列阵人马不由动弹起来,井井有条的往营中退去。
如此这般,折腾了两个时辰,好容易收容了大半人马。
突然只听得一声鼓响,只见义军营中旗帜晃动,人喊马嘶,尘土飞扬。
原本沉默了许久的营地,突然间就喧嚣了起来。
早有后金斥候探的明白,飞的一般奔入营中汇报道:“启禀英亲王、饶余贝勒,‘顺贼’营中突然旗帜翻动,人马齐鸣,想必是要大举出兵,还请早作计较!”
“什么?”“饶余贝勒”阿巴泰好容易脱了铠甲、衬衣,正大汗淋漓的光着膀子在那里“牛饮”茶水,哪里想得到“顺贼”给自己来这一出。
顿时他气不打一处来,张口骂道:“直娘贼,这厮莫不是诚心折腾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