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位面色苍白的女生扶着腰站在队末,她孤零零弯着腰,手里大包小包的药和行李,更显得她单薄异常。
“来,麻烦让一让!”
一阵呼啸声后,三五个白大褂推着一台担架车从人群中疾驰而过,身后,一串痛哭宛如接触不良的电,断断续续去够着那担架上的身影。
温言书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握着卡片机,给那远去的残影和攒动的人头拍了几张照片。
只踏进这生门不过两分钟,眼前人便演着各自的电影,在同一个世界演着不同的酸甜苦辣。
温言书站在潮水一般的人群中,只勉强跟着佟语声的步子。
因为自家老妈忌讳,温言书感冒发烧要么自己在家挺着,再不兴就去社区的小门诊,几乎没怎么去过市里的大医院。
这热烈纷繁的开场白,让他有一瞬间的怅然。
“快来。”犹豫时,佟语声抓住他的手腕,带他取号上楼。
这人在宛如迷宫的医院里来去自如,熟练得仿佛天生就扎根在这里的一棵绿植。
佟语声擅长并且乐于社交,他们穿过人潮涌动的厅堂,不停有眼熟的医护来跟他打招呼。
“佟佟,不是说好了再也不回来了吗?”二楼门口的保洁阿姨一看他,眉头皱了起来。
佟语声在医院倒是比在学校坦诚许多,一听这话,嘴角一撇:“周嬢嬢,怪我不争气——我争取这次不回来住院。”
周阿姨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再说话,收起拖把放他们通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