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也没办法总那么理智。
迟迎在玄关的位置站了会儿,还是又折了回来,在沙发上坐下。
陶与舒就侧躺着隔他一掌宽的距离,迟迎一低头就能看到他干干净净的脸庞,薄薄的眼皮上显着淡青的血管,眼睑下有睫毛覆着的一小片阴影。
他穿着一件浅卡其色的夹棉外套,里面是白色的连帽卫衣,巴宝莉的春夏联名新款,国内除了他,就只还在秀场模特身上穿过。
他的手交握着放在前胸,捏的并不紧,漏出十只粉白圆润的手指头,指甲修的很干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可能有半小时,也可能只有几分钟,但迟迎没去看表,所以也就没发现自己已经盯着陶与舒很慢的看了一遍。
一直到被他放在腿边的手机突兀的开始震动,陶与舒有些茫然的睁开眼睛,然后跟他对上视线。
陶与舒的眼睛有几秒钟没太对焦,慢慢的看起来清醒了一点儿以后,第一个看见的就是迟迎的脸。
但他没有露出什么惊讶或者害怕的表情,只是安静了几秒,然后有点茫然的笑了笑,轻声说:“我还以为在拍剧。”
离的太近,这种距离,除了转开,好像没有任何其他方式可以避免对视。
迟迎没有转头,仍然看着他,半晌,喉结滑了滑,问:“什么剧?”
陶与舒眨了一下眼睛,抿着嘴笑,却怎么不肯说到底是什么剧了。
他脸还是红,说不上是因为未散的醉意还是因为睡了一觉,粉润润的团在因为侧躺显得很有肉的脸颊上,看起来很好捏。
手机还在震,过了两遍没人接,然后自己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