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舒没来由的开始为这一点点没什么意义的小巧合开始心跳,满脑子却是昨晚被他背着上楼的画面,分不清到底是因为什么在紧张。
迟迎挑了挑眉,这点幅度不大的动作对于他向来表情欠奉的脸来说已经很明显,像是对陶与舒的健忘程度感到惊讶。
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看着陶与舒,“不是你昨天晚上说想得不行,一定要吃?”
袋子里装着大概是刚从冷柜里没拿出来多少的圆子,包装袋表面还覆着一层水珠。
还另外有一点瘦肉,有一些青菜。
特别小的时候,秦昕总会在元宵节做米酒汤圆,酸酸甜甜的味道,陶与舒的确爱吃。
可今年元宵都过去大半个月了,他还没吃到,可能昨天晚上哪根筋搭错,潜意识也知道眼前这个人在近段时间投喂了他太多食物,就开始对着他要吃要喝——总而言之不可能是迟迎自己想到的,所以陶与舒也就没多此一举的问他“真的吗”。
陶与舒脸上有点发热,想起先前还给他发过微信说自己胖了五斤,感觉真的在迟迎面前彻底坐实了饭桶人设。
他接过袋子,让迟迎进来,给他拿拖鞋,关门的间隙,还是没憋住,说:“又让你跑一趟,其实我昨天有点喝醉了……说了什么你都不用管我的,反正我第二天都不记得了。”
迟迎换完鞋,就往厨房走,闻言只“嗯”了一声,说:“过来很快,我也顺便回家。”
陶与舒先想从他们那个基地过来起码一个小时车程,好像实在称不上“快”,又想迟迎的确本来也住在隔壁,可能人家就是想回家了,也不是特意为了他。
但陶与舒也想不出来那个迟迎自己说的厨房里连口锅都没有、一年可能都回不了一次的房子里有什么能让他在过完年后不久又“顺便”回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