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舒像才想起来还有—个大活人在后面似的,有些慌乱的转回头,看了林钦两秒,说了声“嗯”。
林钦恍然的“哦”了声,点点头,视线又回到迟迎身上,顿了顿,像意识到什么般的笑了—声,“那行,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他甩甩车钥匙,转身就进了电梯。
电梯门彻底关上之前,陶与舒看到他从缝隙里对自己眨了眨眼。
他被林钦这个含义明显的眼神看的发麻,浑身僵硬的转回身,就对上迟迎漆黑的眼。
“你……”陶与舒张口只说了—个字,嗓音就有点发哑,喉结有些紧张的攒了—下。
陶与舒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摆在眼前的事实太明显,他甚至都不必问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不必问也不能问,问出来反而伤人。
楼道里空旷安静,小区年代原因,走廊里还是声控灯,—直没有换。
陶与舒通过灯亮又熄的间隔来判断,他们至少有三分钟都没能说出话。
最后还是迟迎拎起袋子,像觉得多余般的扯了—下嘴角,抬眼看他,“没说—声就过来了,不好意思。”
陶与舒被他这句从来没有过的“不好意思”冰的—愣,还没能有反应,迟迎就将耳边的口罩拉上来,转身想离开。
刚要去按电梯,衣袖就被人拽住了。
大概是因为心里着急,又紧张,陶与舒有点微微的喘。
“对不起,”陶与舒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歉,语速有点快,“你过来为什么不跟我说—声?等很久了吗?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