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迎直起身,欲盖弥彰的将散落在长椅上的打火机收起来,“没抽。”
老胡嗤道,“小伙子怎么还学会撒谎了。”
又在他旁边坐下来,朝他摊开手,“给我一根。”
迟迎跟他对视两秒,从兜里摸出了那包烟。
老胡笑的像只狐狸似的,自顾自的拿一根点上,然后整包都给缴了。
烟全被顺走了迟迎也不恼,他看出老胡有话要说,于是就安安静静的等。
“聊两句?”
“说。”
老胡笑了声,“你这一声‘说’我是真怀念啊,以前你刚进队那会,我要找你唠唠,你不愿意,问烦了你就来一句‘说’。”
迟迎扯了扯嘴角:“你也知道你烦人。”
老胡比迟迎大了有五岁。
迟迎刚入队的时候十七,那时候老胡就快二十三了,患有严重的肌肉劳损,已经在退役的边缘。
医生规定他每天训练不能超过三小时,他也听话,三小时一到,他就下电脑,紧接着满基地的转悠,找人聊天,首发训练忙,他就找青训生们聊。
话是真的多,可也没人讨厌他。
老胡就像一个老大哥一样,每天都笑呵呵的,跟大家打成一片,几乎有问必答,指导大家一些技巧,也爱聊那些电竞开荒时期的事情,整个基地里永远数他嗓门最大,可也最让人安心。
在所有人都不敢跟迟迎搭话的时候,老胡敢。
他觉得这个老是一个人在电脑前面练补兵的男孩子挺有趣,经常喝多了回来拉着他就是一顿唠。
迟迎脸上虽说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不耐烦,但总归没什么笑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