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好像在梦游, 脑子是乱的,呼吸也不太正常,到了家里洗完澡躺好, 在床上烙饼一样翻来覆去,耳边好像还是迟迎俯身下来时温热的气息。
陶与舒不明白, 他一个拍过无数次吻戏——虽然大部分都只是借位——的演员, 到底为什么会因为一个再点到即止不过的吻紧张成这样?
更何况迟迎根本没碰到他嘴,只是在挨着嘴角的地方很轻很轻的碰了一下, 说是蜻蜓点水也不为过。
陶与舒想了半天, 最终把这归结于事发太过突然。
谁被突然亲一下都会傻掉的吧?又没有准备。
他将被子扯上来蒙着头预备强行进入睡眠。
几分钟后,他把被子猛的掀开,脚在里面胡乱蹬了几下,又把一床轻飘飘的羽毛被抻到腰以下。
脸蛋和四肢一样像快着了火。
终于得到氧气, 他大口呼吸几下, 试图降低心脏搏动速度。
……要命。
陶与舒想。
好像真的睡不着了。
他翻了个身, 侧过脸对着窗外, 一直从满目的浓黑夜色睁眼到天光洒入清晨。
过了几天,通告间隙,陶与舒收到奚丰羽发过来的微信,问他周六有没有空。
前车之鉴,陶与舒这次先谨慎的问了一下有什么事情。
奚丰羽嗯嗯哈哈扯了半天不知所云,后来发了一长串省略号, 仿佛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迫一般,先道了个歉, 说上次为了把他骗过去故意说是迟迎生日,又说“我哥生日其实在周六”。
奚丰羽:“那天在户巷聚餐,你去不去啊?”
陶与舒慢慢的抿起唇, 想了想,打字:“……他没有跟我说,我自己过去,可能不太好。”
奚丰羽很莫名其妙的又发来了一串特别长的省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