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丰羽走了之后,陶与舒看了看一直不说话的人,叫了他一声:“迟迎?”
“嗯。”
陶与舒问他:“你喝了多少?”
他不清楚迟迎酒量如何,但看他这个样子,恐怕喝的不少。
“不记得了,三四瓶?”
“……”
陶与舒又问,“那难受吗?”
迟迎抬头看了他一眼,顿了顿,话在舌尖上就又打了个转儿,说:“难受。”
陶与舒拿出手机,“我催催我助理,让他快一点。”
迟迎低着头,嘴角带着抹不明显的淡笑,温顺的点头,“嗯。”
给助理发完消息,陶与舒走到迟迎身边,跟他一起并排站着。
他突然发觉他还没跟迟迎说生日快乐。
礼物也还没送出手。
一晚上了,人来人往,吵吵闹闹的,一直没找到机会。
过了一会儿,陶与舒清清嗓子,刚要说话,迟迎的头就往右靠了靠,像是无意识般的,将一小半的重量靠在了陶与舒肩上。
几乎是一瞬间,陶与舒身体就僵硬成了一块板。
迟迎这人在清醒时永远都冷静且冷漠的,情绪被层层包裹在最里面,更遑论做出这样的举动。
陶与舒呆愣愣的,好半天才重新找回声音,轻道,“迟迎?”
肩上的人没有反应,呼吸均匀悠长。
陶与舒于是降低了点音量,“你睡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