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与舒还是不太能顶得住跟他对视,但强自撑住了,语速很慢,但讲的很清楚,“上次是我表达有问题,其实我想说的只是,我真的觉得你们打的已经很好,而且尽力了,意外谁都没办法提前预知到。那个人那样说……我很生气。除此之外没别的意思。”
迟迎没说话。
陶与舒自认已经把事情解释的很明白,可迟迎不说话,他又无端忐忑起来,怕自己笨嘴拙舌,又一次说错话。
迟迎低下眼,手指缓慢摩挲杯壁,半晌说,“我知道。”
“那——”
“我知道你没别的意思。”迟迎脸上表情很淡,“所以才生气。”
陶与舒愣住了。
至少在这天以前,他不知道迟迎是会生气的,也没有把他那天的行为和“生气”一词联系起来。
他能感觉到迟迎当时在闹脾气,具体是什么他形容不出来,但总之好像并不是生气。
哪有人生气是亲人脸的。
迟迎:“我宁愿你还有别的意思,让我不会觉得自己是在一厢情愿。”
陶与舒一时哑口无言。
他觉得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说到这里,好像就又将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拉回了原点。
他至少、不应该让事情还停留在死胡同里。
“不是的。”陶与舒像用尽全身的力气,因为急所以话没经过脑子就脱口而出:“其实……其实我觉得你也没有很一厢情愿。”
面前的人突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