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呼吸声很安静。
下一刻——“迟迎?”
“我也是。”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在话筒里,又各自传到彼此的耳朵里。
——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我也是。
明明还隔着一个电话,陶与舒却觉得耳廓开始发烫。
“哦……”他掩饰般的清了清嗓子,“你在训练吗?”
“嗯,刚结束一场训练赛。”迟迎问:“你呢?”
陶与舒调整了一个倚靠的角度,探头向下方看了一眼,“翘戏出来啦,在参加婚礼。”
“我妈妈结婚了。”他说。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恭喜。”
迟迎声线温沉,在这个黄昏有一种别样的温柔。
陶与舒笑了一下,“谢谢。替她收下了。”
“喝酒了?”迟迎突然问。
陶与舒有点惊讶,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这都听得出来?”
“可以。”
陶与舒说:“果酒,没度数的,只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