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熟的人说这些既没必要,又像卖惨,还未必能得到同情。
迟迎从不稀罕同情。
可陶与舒不是别人。
陶与舒一直安安静静的听着,细嫩的掌心贴着他的,像无声的安抚。
直到又一阵浪打来,陶与舒心思没在脚下,被一块浪掩盖着的石头绊倒,差点摔下去,迟迎迅速的把他拦腰抱住,又握着腰往上,整个提了上来,放到自己脚上。
陶与舒被磕的有些痛,眉毛浅浅蹙着,迟迎示意他:“抬起来我看看。”
陶与舒就单脚踩在他脚上,将右脚抬起,有些不稳,他晃了一下,又扶住迟迎的肩膀。
“好了吗?”单脚站的有些累,陶与舒问他,“应该没有擦破,都不疼。”
迟迎握着他脚看了看,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划过他的脚心皮肤,陶与舒忍不住很轻的颤了颤,靠的离他更近了一点。
“有点红,没破。”迟迎又把他放下来,突然弯腰背对着他蹲下,“上来,我背你。”
陶与舒不说话,温顺的伏到他背上,迟迎就将他细细的两条腿捞到臂弯里,然后起身。
陶与舒贴着他的背,能感觉到迟迎筋骨流畅的背肌和馥郁的体热。
迟迎说话的时候喉结会攒动,低沉朗润的胸腔音透过薄薄的衣服传过来,问他“困不困”。
陶与舒小声的说不困,过了一会儿,垂下头很轻的亲了亲他的脖子。
迟迎没反应到一秒钟,很快就侧过脸来跟他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