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似乎让戚情有点不愉快,半晌也没得到答复。
本来预感会失眠,没想到说了几句话,困意就涌了上来。
季行觉挣扎了几下,还是放过了自己,阖上眼皮,任由那缕困意缠上飘忽的意识,带着自己坠入梦乡。
半睡半醒的时候,他听到戚情低而沉冷的声音:“所以,我要看住你,季行觉。”
看住干什么?又不会跑。
季行觉蒙蒙地想着,意识彻底断线,呼吸变得平缓绵长。
这一觉睡得出奇的安稳,梦里既没有下个不停的小雨,也没有绵延的火光和大片大片火红的花卉,季行觉难得休息好了一次,醒来骨头酥软,打着呵欠睁开眼,发现窗户被临时封住了,遮挡了窗外的天光。
什么时候弄的?
这一觉睡得过于甜美,他还有点发蒙,一边思索着,身体不经大脑指挥,先一步翻身下床,像做过无数次那样,踩着拖鞋径直离开了这个房间,准备去推对面的门。
接下来要做什么来着?
他迷糊着想,对了,要先回房间,洗漱换好衣服,然后把赖床的戚情叫起来。
说起来,戚情呢?
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间里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凌乱的被子,没有戚情。
季行觉猝然醒神。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居然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真是可怕。
“你在干什么?”
走廊里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季行觉侧过头,已经做完早间训练的戚情走过来,看了眼他差点推开的房门,眼神幽邃如深泉:“想进去看看?”
季行觉指尖一缩,失笑摇头:“我好像梦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