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瑟张了张嘴,觑见季行觉唇边的弧度,心头陡然掠过一抹阴云,起身打断:“殿下好好休息,我……”
季行觉径直道:“因为我很清楚,我喜欢的是戚情那样的人,而不是你。”
伊瑟的脸色倏而变了几度。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刺激,那张伪装的温和面具终于露了裂缝。
他的呼吸有些沉重,死死盯着季行觉的脸,陡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冷冰冰的:“就当那是真的不好吗。”
他的手力道极大,仿佛铁钳。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该属于我。”
伊瑟要被他逼疯了。
季行觉的眼皮跳了跳。
他及时一把抽出了手,往后避了避,语气淡淡:“伊瑟,我给你取了名字,把你送去学校,是想让你当一个好人。”
这句话不压于一记重拳。
伊瑟陡然清醒过来,收回了突然显露的疯劲,有些手足无措:“对不起,殿下,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
他有些惊慌,担心季行觉生气不理自己,也没注意到季行觉瞥来的一眼。
季行觉无声叹了口气。
伊瑟的性格很像个偏执的小孩子。
然而其他小孩子抢夺自己的玩具,顶多和人打一架,伊瑟却会选择全数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