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心且极具技巧的讨好下,纪明仪再度勃起了。简衡很轻地抿嘴一笑,依稀是有些得意的意味,他看了一眼始终没有再开口的纪明仪,又取了一个套子,用嘴戴好,然后,以十分湿润柔软的身体,热情地再度包裹住了那具坚硬的肉身。
在晚霞将整个房间涂抹得血红之际,纪明仪才离开简衡的身体。
保险套不知何时破了,发现这一点后,纪明仪立刻道了歉,简衡迟钝地抬眼,分辨了片刻他的神情,才说:“……我定期检查。不过你要是不放心,想吃药我可以告诉你去哪里开。”
纪明仪反问:“什么药?”
“避孕药。”简衡懒洋洋地一笑,又很快收住,“阻断药。但要吃28天,中途不能停药。”
纪明仪摇了摇头,简衡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胡乱擦了一把眼角,抹去最后一点泪水的痕迹,发现纪明仪盯着自己,解释道:“我好像身体里水特别多。不是你的问题。你要是第一次和男人做爱的话,还挺有天赋的。”
一片狼藉中,简衡的这句夸赞可谓很有说服力。不过纪明仪似乎并不引以为荣。打量了一番浑身湿透了的简衡,他一言不发地摘下那个残破的套子,用纸巾包好,又把纸巾盒递给简衡。简衡很轻地动了一下身体,片刻后翻了个身,面向可以看见夕阳的一侧:“我躺一会儿,你先洗吧。”
春天的落日很短,纪明仪再从浴室出来时,只有天边还能隐约看见一抹暧昧的红色。近处的天空反而很亮,是灯光的魔法。
一切还维持着之前的样子,简衡似乎就没有动过。纪明仪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轻声开口:“我用好了。”
简衡的回答迟迟才到,却是一个问句:“怎么样,觉得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