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的照片又翻了一遍,确定没有找到顾泽欢六岁之后的照片。
“为什么到后面就没有你的照片了?”
顾泽欢低头从口袋里掏了烟出来,点燃吸了一口,暖白的雾从唇间逸散出来,笼住他的眉眼。
他缓缓地吐出那口烟,才不紧不慢回答了苏知云的问题。
“可能因为她不喜欢六岁之后的我。”
苏知云低头望着手里的照片,小顾泽欢脸颊上被涂了腮红,带了纸折的皇冠,在昏暗破旧的房子里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镜头,只是这样的面无表情也显得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像小孩装大人似的,更加显得可爱。
照片里记录的是苏知云从未见过、丝毫不了解的顾泽欢,这让他觉得很奇妙。
苏知云轻轻摸索着照片。
“很正常,我的母亲也是这样。”
八月的天实在太热了,走一会儿都要大汗淋漓。
顾泽欢掸了掸手里的烟灰:“小花死的时候,你掉眼泪了吗?”
骤然听到顾泽欢这么问,苏知云的动作一顿,继而又摇了摇头:“没有。”
顾泽欢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往楼梯上走了。
“咔哒”一声,门锁打开了,苏知云和顾泽欢已经到了出租屋门口。
只是顾泽欢却没有立马进去,而是弯下了腰,捡起了从门缝里塞进来的一只雪白信封。
他撕开鼓鼓囊囊的信封,从里头啪叽掉下来好几只用过的安全套,没有仔细打结,落在地上后溢出许多恶心的浊液。
这种程度的性骚扰早已经屡见不鲜,顾泽欢的东西总是会被人为地沾上各种奇异的液体,因为太过于常见以至于大家都见惯不惯。
大概疯狂又无处诉说的爱意终究要以这样极端的方式献出自己心里的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