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不情不愿地闭了嘴,简短地结束了一切。
“我的目的就只有一个。”
院长拖长了自己的尾音。
“用尽一切办法,让你们变得‘正常’。”
男人伸出了手指,肥硕的,苍白的,指甲盖叫烟渍熏得黑黄,他指向了苏知云,用讥讽又欢快的语调说:“那么接下来,欢迎我们的新成员,上台发表演讲。”
院长胸口上挂着一枚银色的十字架,闪亮的,有些晃眼睛。
苏知云胸口同样的纹身好似要烧起来地发痛。
底下是黑沉沉的人群,他们都望着自己,是很陌生的目光。
一言不发的苏知云,让李凯瑞的心吊到了嗓子眼。
他看见苏知云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说:“我拒绝发言。”
“什么?”
院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我拒绝发言。”
苏知云讲。
“你说的所有一切,听起来很像是为了满足自己优越感对学生的洗脑。”
就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似的,中年男人的脸腾地一下变得通红,磅礴的怒气几近要从那双因高度近视而变得有些畸形的突眼里喷涌而出,他用接近尖叫的语调颤抖着伸出手:“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下贱坯子,无可救药的小畜生!是谁,是谁将他带进来的?”
从队伍后面匆匆跑上来一个男人,正是昨天见过的秃顶男人,他诺诺应是,却被院长狠狠甩了一耳光:“带着他滚下去!如果三天之后,我不能看见他跪着发誓不再顶撞我,那么你就跟他一起进忏悔室作伴!”
听到忏悔室三个字,秃顶男人脸色一变,随即又强撑着笑意:“我会的,我会的,我一定会让他给您磕头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