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租了一些碟片,总在晚上看,有时候看着看着就睡过去了,等到药效过去人又醒来,昏昏沉沉地爬起来,电视声音还在滋啦滋啦地响着。
即便在只有一个人的夜里也显得热闹。
他还是时常做梦,做那些诡谲恐怖,鲜血淋漓的噩梦,醒来时心跳得很快,额上的虚汗与心悸才恍惚让他听见胸膛心脏跳动的声音。
因为连打两份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苏知云很快生病了,在李哥那儿守门守着守着突然就昏倒了,把所有人吓一跳。
燕子说他病了,要带他去看医生。
苏知云不理她,醒来后也没什么感激的姿态,只讲不去。
燕子气得跳脚。
“病死你算了。”
她嘴巴硬,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无非是指责苏知云要钱不要命,还讲苏知云要是想死自己寻个地方跳楼就行了,别在她眼前折磨自己。
话虽说得不好听,但叫苏知云愣住了。
外人眼里他是想死的状态么,好像确实如此,他一直在放纵折磨自己,但原因又不是纯粹的是为了寻死。
由此苏知云便也觉得疑惑,他肯定自己没有自杀的想法,但似乎也没有太强的求生欲,那么他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燕子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无话可说了,于是更生气了,骂骂咧咧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苏知云才轻轻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寻死。”
“那你摆出这幅半死不活的姿态给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