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常城缓慢而字音清晰地耳语,“你瞒不过我,你瞒不过我的,邱泽,你的心思。”
“我能有什么心思,我可是良民啊邢队。”邱泽淡淡回答。
“你是,但你有目的的,是不是?”邢常城仿佛是气到至极的样子,反而变得平静,只有双眼涌动着旋涡,而语气确实温柔的,“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千千到底是谁?”
邱泽的自持顿时碎成残渣,他震惊地看着邢常城,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说完他又猝然低头,“不是……我的意思是……”
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又愚蠢至极,邱泽干脆闭上嘴巴。
他几乎瞬息就猜到自己的破绽——他跟邢常城的接触中唯一一次没有记忆就是那次喝醉。
邢常城在他耳边恐怖的轻笑,“露馅了是不是?”
邱泽露着黑乎乎的脑袋给他看,低头的动作甚至显得他有些乖顺,好似是犯了错小男孩,让邢常城一下子就想起来每次他喝醉的样子,又乖又软。
但事实证明邱泽乖软的时候只存在于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很快就冷静下来,抬起头,又恢复了游刃有余的样子,“千千,想必邢队也只知道这个了吧?这么快就把你的筹码送给你的审讯对象,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邢常城惊于他的心理素质,同时又为自己心生怜悯,“因为这里不是审讯室,而是我家,而你也不是我的审讯对象。”
是我的……
后面的话邢常城咽下不说,甚至连想也不愿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