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个人见邢常城来了,便操着一股美国东部的英语往里面喊,“老大,下面让您去一趟。”
这个动作稍有些鲁莽,但的确该有人做,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只是试探。
话音未落,对面的弯道就又轻手轻脚走过来一个人,话音落下之时,长廊上已经站立了超过五个人,每个人都伸手,缓慢地将腰间的枪拿在手里。
但屋里没有回答。
过了大概十几秒钟,屋里突然传来明显的开窗声,紧接着是开枪声,枪声只有两声,还没响完,立刻就插入了纷杂的脚步声。
离门口近的人立刻对视了一眼,当机立断地踹开了门。
由于这扇门出乎意料地结实,闯入大概就花了三秒钟。
三秒钟已经耽误了很多东西了。
入门就是一个大客厅,客厅沙发上和周围散落着抱枕和枕头,还有一个木椅子突兀地放在中央,乱七八糟的酒瓶有的带着半瓶有的已经空荡,都横七竖八地或竖立或倾倒在茶几上,烟蒂也胡乱散落,十分的杂乱和邋遢。
邢常城出于职业本能,没有立刻走进其他的房间,想在客厅多待会儿,
还没来得及看客厅,邢常城突然抬起头,往窗户的方向看。
“怎么了?”旁的人以为他走神,提醒他一下。
邢常城给枪上了膛,随口说了个“没”,顺手按住耳朵,向上级汇报,“客厅有相当数量的烟蒂和酒瓶,起码坐在沙发上的应该有超过八个人,不超过十二个。”
客厅还有其他停留的兄弟,站在门口的人也给枪上了膛,低声问了一句,“怎么还有木椅子?他们在这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