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与骞默然地看着他们,心中的那个猜测渐渐压制不住。
在任柏岳出击之后, 徐青曼紧随其后, 说:“行吧, 既然话题都进行到这个份上了,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她注视着任与骞, 单刀直入:“你和叶容舟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顿了顿,说:“又或者我再问得清楚一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男孩儿的。”
这根本不像是在询问,而像是既定的事实。
不得不说, 任与骞完美的继承了这对夫妻遇事不惊的行事风范,徐青曼二人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却依旧不慌不乱。
“什么?”任与骞疑惑地问,他皱着眉,似乎是没能明白徐青曼的意思。
“装什么傻,我是过来人,见过的事儿可多了,你骗骗别人就算了,还想骗我和你爸爸?”徐青曼姿态优雅,她永远游刃有余,“你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看。”
任柏岳接过妻子的话,说:“我们也不想威胁你,毕竟这是高中的最后一年,但前提是你别越界。”
任柏岳与徐青曼只有任与骞这么一个孩子,自然是放了许多精力在任与骞身上。他们察觉不对就是最近的事情,先是按兵不动把叶容舟的背景查了个彻底,接着又全面了解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最后才来找到任与骞,如非必要,他们也不想和任与骞再起冲突。
任与骞始终沉默着,他不清楚父母已经知道了多少,这时候反而是多说多错。
况且他说不说话并不重要,他在听就行。
“怕你不懂越界这个词,我解释解释,”徐青曼的语调轻轻柔柔,“青春期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太正常了,但心动呢也就是心动而已,别的可就不准再有了。你要知道我和你爸爸的手段,别觉得现在回京城念书已经迟了,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这事儿永远不会迟,哪怕你不参加高考,我们也会有办法维持住任家与徐家的脸面,任与骞,乖乖听话,对我们都好。”
徐青曼笑望着任与骞,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优秀,可他只有十八岁,十八岁能翻出什么浪花呢?
任与骞的十指紧扣,盯着夫妻二人,哑声问:“说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