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得一塌糊涂,谁忌口什么、偏好什么、份量多少、荤素搭配对他来说比超纲的实验还难,有时候还有老人和小朋友,同时还要应付点菜侍应生的推荐。
他非常排斥这个环节,久而久之便宁愿在家吃泡面也不愿意和亲戚出去吃饭,在家的时候没少被父母说毫无社交。
裴律做这些就轻而易举游刃有余,对菜品和酒品也很有研究,很容易就获取别人的信服与尊敬,他由衷羡慕。
裴律已经不想再听姜醒不带特殊含义地夸他,便道:“你不用学会这些。”
对方所展现出来的温顺退让他忍不住一再试探干预。
如果对方不加反抗,那么他就会不加迟疑地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进而入侵到他生活里的方方面面。
走前,裴律又给他点了两个那天晚上的车仔蛋糕打包。
姜醒迟疑着制止:“吃得很饱了。”
裴律一意孤行,继续吩咐侍应生,点完单才抬起头来回应他:“没事,拿回去放冰箱,想吃再吃。”
姜醒当然是又马上没有意见了,心里还有一点破戒的高兴。
大概所有父母是老师的小孩童年都很循规蹈矩,一日三餐按部就班,可是在裴律身边,他的生活里忽然拥有了甜蜜的下午茶和可以放肆的夜宵。
裴律的手机一直在响,这次峰会来了很多同行,要约他,裴律躲不过,对方不但是以前的同学还是未来少不了打交道的合作伙伴。
他初初回国,看似背景雄厚,其实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