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律下意识要推拒那支烟,姜醒不喜欢烟味,可他一转念,又还是接了过来——大概近期也见不到姜醒了。
“不会。” 裴律说,顺便帮对方点燃烟。
张伯满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
前日裴律作为执行董事被环监会传召那事就是他推波助澜的,他们几个都看不惯裴家这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屡屡挑战他们坚固的利益壁垒,才想着给人个教训。
一开始还怕裴义文不同意,没想到老子也觉得该给这狂妄犬子点教训,一拍即合。
但张伯心里明得很,也不能真得罪了裴律,他们几个老骨头一双利眼很毒,裴律非池中之物,后面这一辈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未来,终归是年轻人的。
张伯放低了那副长辈姿态:“那就好,张伯知道你小子气度,不会真计较。”
“平时也经常回来看看,别老气你爸,他对着你凶,其实平时跟我们去钓鱼爬山可没少念着你呢。”
“你那么小就被你妈带去了国外,他怕你跟他不亲,很多话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但他真的是挂念你的。”
裴律漆黑的眉眼隐在橙红的烟火里,没说话。
真的挂念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去看过我呢?
母亲工作太忙忘了把年幼的他锁在冰冻实验室里,他打电话向裴义文求救的时候为什么不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