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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节,中原内乱,没多少油水。尽管如此,大辽仍是掳掠了不计其数的财物、驱口,使得大辽的实力提升了好几倍。”

“如今,中原富得流油,打进中原后,大辽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走了,一定要成为中原的主人。到那时,大辽就有吃不完的美味,饮不完的美酒,穿不完的美丽丝绸,享用不尽的南朝美人……”

一说起打进中原的好处,大臣们就是个个眼睛放光,一副贪婪模样展露无疑,恨不得立时打进中原。

听着群臣的议论声,耶律洪基的心情更好:“雄州之败,大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这次,朕给那个吴骥准备了一份厚礼,一定要抓住他。”

雄州之败,归根结底就是吴骥造成的。正是因为吴骥在关键时刻,率领一支杂牌军,从后杀来,打了耶律明一个措手不及,才有辽国历史上少有的败仗。

自此以后,吴骥就成了辽国君臣的眼中钉,肉中刺,无不欲杀之而甘心。耶律洪基这话,说到群臣心坎上了,无不是大声吆喝起来:“这个吴骥太可恨了,不把大辽放在眼里,区区三千杂牌军就敢与大辽作对。”

“抓住吴骥后,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要折磨他一辈子!”

“落到大辽手里,吴骥肯定是生不如死!”

耶律洪基一挥手,打断群臣的议论道:“这次,南朝给大辽纳岁币,朕特的派出两支军队,一支押送,一支接应。接应的这支军队,共有五千人,其中还有朕的一千皮室军,只要吴骥敢出现,包准让他有来无回!”

皮室军是辽国最为精锐的军队,有皮室军出马,还有什么事做不成?一听此言,一众大臣大是欢喜,忙着颂扬耶律洪基英明不凡,天上地下少有,一通马屁拍得耶律洪基心情舒畅,通体通泰,好象在云端飘着。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皮室军急匆匆进来,一脸的苍白之色,额头上直冒冷汗,吓得不轻,胆颤心惊的冲耶律洪基施礼,结结巴巴的禀报:“禀皇上,刚刚接到消息,岁币被劫,皮室军全军覆没!”

“你糊涂了!”耶律洪基还没有说话,就是一片嘲笑声响起:“皮室军全军覆没,这怎生可能?皮室军,是大辽最精锐的军队,只要皮室军出动,没有啃不动的骨头。区区宋军,算得了甚!”

“岁币被劫?谁那么大胆,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劫大辽的岁币?”

“就算那个吴骥到来,也不可能从皮室军手里劫走岁币,更不可能打败皮室军。大辽与南人打了上百年,历来只有皮室军打杀南人的份,这不可能!不可能!”

一众大臣是说得口沫横飞,一点也不当一回事,根本就是当笑话听。

然而,就在这时,又一个皮室军进来,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儿,大声禀报,道:“禀皇上,押送岁币的两支勇士,全军覆没。就是皮室军,也没有一个人逃出来!”

“不可能!”又是一片不信质疑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