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你未战心先怯,给你再多的兵力都没用。你要知晓,如今的大宋之军,战力极为强悍。不要说区区一万五六千辽军,就是遇到三四万,也拿我们没有办法。”吴骥脸一冷,来到安肃军前,大声道:“王枢密让我总揽掳掠之事,方将军用兵不得其法,致使损失惨重,我暂时接管安肃军。”
手一挥,几个归信军兵士过去,把方仁看押起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吴骥大声训话,道:“敢有怯敌不进者,斩!听我号令,列阵!”
在训练的几个月时间里,吴骥没少与参加训练的宋军接触,都知道吴骥很了得,对他心生佩服。他一声令下,安肃军没有迟疑,立即执行,在归信军的引导下,很快就列成阵势了。
只一会儿功夫,一座厚重、谨严的阵势就出现了,比起安肃军适才所用的阵势更加有气势。方仁看在眼里,很是惊讶,同样的军队,在他手里,却是没有如此气势。
“吴都指挥,我倒要看你如何打?哼,要是我的安肃军损失惨重,我要参你。”方仁恼怒不已。他和吴骥都是都指挥使,平级的,却给吴骥看押了,他着实很郁闷。
“你看着就是。”吴骥甩下一句话,不再理睬他,大声下令:“破虏弓,准备。射!”
“咻咻!”尖锐的破空声响起,弩矢出现在空中,对着辽军射去,好象一张矢网,把辽军笼罩了。
“哼!我也是这么打的,有何稀奇!”方仁很是不屑。
然而让他意外的是,吴骥的目测很准确,在吴骥的指挥下,弩矢不断,辽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南人这是怎生了?他们的弓弩怎生变厉害了?”
“要是在以往,我们早就冲到南人跟前了,如今连三成中的一成也没有冲到。”
辽军给射死射伤不少,咒骂不已。在他们的记忆中,宋军临敌不过三四发,对他们的杀伤有限,可以忽略不计。哪里想得到,如今的宋军竟然如此厉害,弩矢不断,辽军始终处在箭雨中,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代价。
方仁看在眼里:“这个……似乎比适才更强劲,更紧密,没有间隙。”
说到底,就是节奏的把握,方仁适才也是这么指挥的,却是远远没有把握住节奏。同样的军队,在吴骥手里发挥的杀伤力比起在方仁手里大得多,要他不惊讶都不行。
安肃军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对吴骥更加佩服了。适才,吴骥下令,他们虽然没有犹豫,心里却在打鼓。事实胜于雄辩,在吴骥的指挥下,他们的杀伤力大幅提升,让他们升起无穷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