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碧云曼妙的瞟了苏锦一眼道:“那么可想出什么好办法了?”

苏锦搓手道:“难呐,这一关怕是不好过了,我想破脑袋也没个好章程。”

晏碧云歪着头问道:“是么?”

苏锦指天发誓道:“这有什么好扯谎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晏碧云转过头去,盯着炉火怔怔的发呆,苏锦心里忐忑,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之间晏碧云的长睫毛眨了几眨,从黑葡萄里掉出几颗珍珠来。

苏锦慌了手脚,忙上前要拉晏碧云的手,晏碧云嗔道:“还在欺骗我们,李县令将你的计划全部告诉我们了,你又要以身犯险,全然不顾我们的担心,你可知道,小娴儿和柔娘都哭了一下午了。”

苏锦忙看着柔娘和小娴儿,只见两人眼圈泛红微肿,确实是哭过的摸样,刚才两人进来的时候都低着头,倒是没有注意到。

苏锦忙向三人作揖道:“是我的错,不过我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这个李重,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晏碧云嗔道:“你才不知轻重呢,你以为奴家这些人便是不能说理的泼妇么?告诉了我们,难道我们便会百般阻挠不成?那日在应天府,你要涉险,我们谁多说一句话了?生则同生死则同死,为何你却不明白我们的心呢。”

苏锦挠头道:“是我的不对,不过你们不要担心,我有把握。”

晏碧云叹道:“什么时候才能不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呢?真想……真想……”

苏锦看着炉子中通红的炭火静静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谁不想过安稳快乐的日子,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碰到这么多的阻挠,次次都欲置我于死地,你想安安稳稳,却偏偏有人不让;对我而言,我既不愿同流合污,那么只有跟他们搏命;险滩激浪,冲过来之后便是一片光明,会有那么一天,我会跟他们把总账算清。”

三女静静看着苏锦坚毅自信的神情,忽然之间觉得苏锦如一座山一般的沉稳,之前的担心焦虑似乎都是多余;在他面前,似乎任何险阻也阻拦不住他的脚步,短短半年时间,这位小官人已经脱胎换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了。

帐外人叫马嘶,紧接着脚步杂沓,赵都头和方都头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回禀专使大人,我等回来了。”

苏锦赶忙出了帐篷,急道:“帐篷弄来了么?”

赵都头得意的道:“幸不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