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末道:“还要怎么样才算水落石出?这不是明摆着么?官府下令如此,亦即是你们朝廷的态度;本人很是不明白,饿死了我等来访的使节能解决什么问题?难道这也算是胜利?”

苏锦冷冷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这是朝廷的意思?刚才富主使还说了,今儿早上早朝上皇上还吩咐好生对你们以礼相待,难道我大宋皇帝在金殿之上的话也不可信么?即便是有人这么做也是个人行为,绝非朝廷所望;现如今吵吵闹闹有何用?我们只需追查出是谁下的这个命令,便知道是谁违背圣上之意在胡作非为。”

萧特末道:“您也无需再查了,本使已经明白了你们宋国对我大辽的态度,我们两国之间已经无谈判的必要,本使明早就启辰回大辽,将此事原原本本的告知我大辽皇帝,请他来评理。”

苏锦面罩寒霜道:“既如此,便请便吧,本来我还想查一查给你们个交代,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建议你们即刻便走;你们不就是想打仗么?马上回去整兵,咱们战场上见真章便是,也省的你们自以为是,成天把你们放在边境的那点鸡崽子兵挂在嘴上当筹码;小爷不伺候了。”

萧特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苏锦道:“你……你倒还有理了,好好……刘副使,赶紧回去整理行装,咱们即刻便走。”

富弼急的跺脚,又不能驳了苏锦的面子,但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辽使就这么走了,这要是一走,将此事回禀辽国皇帝,两国之间本来打不起来的仗也肯定要打起来。

“哎……哎……贤弟!哎……萧主使……刘副使……哎!这事闹得。”富弼连拍大腿,眼睁睁看着萧特末和刘六符扭屁股走了。

“贤弟啊,这样是要出大事的,你何苦跟他们一番计较呢,此事错在我方,安慰几句不就行了么?这闹得不可收拾了,我等如何向朝廷交代。”富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搓着手责怪道。

苏锦微微一笑道:“富兄你就放心吧出不了大事,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哪个衙门会出来打招呼,京城里街头上的事归哪个衙门管?”

富弼叹气道:“现在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人都走了。”

苏锦哈哈笑道:“放心吧,他们走不了。”

富弼道:“怎么走不了,人都没影子了。”

苏锦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笑道:“他们有这个么?难道他们长了翅膀不成?又或者不食人间烟火?万里迢迢,一路上没个三五千两银子,这一百多人如何回的去?难道真是乞讨着回去么?”

富弼恍然大悟,自己倒是忘了这个茬了,辽人的钱都被苏锦给赢光了,根本没盘缠回去,一名不文的一百多人别说是回万里之外的辽国,便是京城地界也出不去;汴梁城中谁会来接济辽人,不给他们翻几个大大的白眼便算是他们祖上积德了。

“瞧我这脑子,他们走不了。”富弼大喜,旋即皱眉道:“那也犯不着惹火他们啊。”

苏锦道:“我是怕他跟着咱们,我们不好追查此事,万一此事涉及朝中大员,让辽使知道了闹将起来,你说皇上是处置还是不处置?我们先查,若是小衙门的私自行为,涉及之人也不重要便直接当着辽使的面申斥革职平息此事;若是涉及朝中大员,咱们便先上奏,由皇上和两府拿主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