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竦不动声色,倒也并未出言反驳苏锦的话,苏锦办理粮务之时的诸般细节,在庐州缉拿朱世庸之时的险恶处境夏竦均有所耳闻,此人倒也并非是个怕死之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死不可怕,怕的是带着遗憾死去;我承认跟贵千金之间有些情感瓜葛,但我可以对天发誓和夏小姐之间清清白白,而且对夏小姐也是一片真情实意,并未有玩弄亵渎之心。”

夏竦晒道:“说这些有何用?便是老夫相信你,世人能信么?”

苏锦摇头道:“我不是求饶,我意是说死则死耳,只是带着遗憾去死,心中不甘;令千金对我也貌似有真情意,所以我临死之前只想见见令爱,问她一句话,对我是否从一开始便是虚情假意,如今参与设局来陷害与我,我到底跟她有何冤仇。”

夏竦讶异道:“你认为是菱儿跟老夫合谋设计你?”

苏锦点头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夏竦呵呵大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谁有闲心管你的死活,我夏某人有多少大事要做,会平白无故的去拿自己的女儿作诱饵来设计你这一介匹夫?”

苏锦道:“若非夏小姐参与,你们又怎知我和她之间约定的见面暗号,没这暗号,我又怎么会进这宅中来?”

夏竦怒道:“住口,你害了菱儿,现在又污蔑她,就凭这一点,老夫便不能让你死的那么痛快。”

苏锦大声道:“令爱在何处,何不叫她来与我对质?”

夏竦斥道:“你想也别想,她根本就不在这个宅子里,早已被我安排到袜子巷正宅中去了。”

苏锦道:“既不敢对质,便是令爱与你合谋,这女子蛇蝎之心,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夏竦横眉怒喝道:“住口,别逼得老夫让你死前受罪,菱儿根本就不知情,这一切均是她身边的那个婢女交代的。”

苏锦一愣道:“小扣儿?”

夏竦冷哼道:“你倒是熟识,老夫让你看一个人。”

说罢伸手拉着苏锦的胳膊往西首房门口一推,伸手掀开门帘喝道:“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