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慕幽幽地看着顾太子,听着对方的“狡辩之言”,看着他就跟看着一个智障,这人日常嚣张跋扈,仗势欺人,自私的一逼,仗着家世把自己混成了上流圈子里的一霸,现在在这扯什么“人人生而平等”的言论,搞笑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戚慕虽然不想跟这人闹成生死仇敌,但是他真的烦了,就说,“一个人从四岁开始弹钢琴,因为喜欢,弹到十八岁都没放弃,可是有一天他突然自己把钢琴给砸了,自此再没碰过那玩意,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顾太子脸上表情迅速变了一下,戚慕没等他说话就自己回答,“很简单,不喜欢了而已,我这人就这样,之前觉得咱俩能做朋友,现在觉得做不来了,所以,就不想来往了。”
喜欢了十几年的东西都能说砸就砸,更何况一个相处了几个月的朋友?
说完,戚慕退了一步就用力把门关上了。后来他就再也没怎么跟顾太子说过话了。哪怕他第二天早上看见人竟然在车里睡了一夜,从车旁经过时还能看见车里全是烟头,看着抽了一夜的样子,顾太子那么高大金贵,养尊处优惯了的身子缩在座椅上,即便是睡着了还难耐地皱着眉,他依然不为所动。
既然做出了决定,他就没打算给自己留后路。
后来他就干脆在剧组留宿了几天,虽然也担心过顾太子直接来剧组找他,但对方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来过。
直到今天因为乔正析的事,他回了酒店,然后就是吃个饭的时间,回去的路上,被人大张旗鼓地堵上了。
戚慕这会儿快气死了,偷眼看了看四周,肉墙堵死了,连点缝隙没留,顾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根烟塞嘴里点着,退后一步,靠在车上,漫不经心地在戚慕看过去的时候挑挑眉,那表情,那架势,就俩字:耗呗!
看谁耗的过谁!
他不怕人看,不怕人拍,还恨不得找人架几台摄像机来逼人就犯!
“你是不是有病?”
戚慕的火气终于忍不住了,上前揪住顾太子的衣领就把人脑袋按在了车上,还没开口说什么呢,围观群众又是一串热情高昂的叫喊声“打架了,打架了,”情绪高亢的,恨不得拍手叫好。
“……”
草——
戚慕手一抖,差点摔地上。
顾太子全程没反抗,他这么做只是没办法了,不敢去剧组,他知道戚慕最在意什么,没敢冒死破线,就一直待在酒店等,今天是凑巧,几个朋友一吆喝,竟然都跑这个地方来看他来了,也就那么巧合,戚慕刚好回酒店了,他一激动就说要去堵人,结果后面那些人全跟来了,他就顺水推舟被迫演上了。
看着戚慕是真气着了,顾浔亦脸上就一慌,嘴角的烟掉下来,顺着衣服一路滚地上,留下了一串烟灰擦过和烫烧的痕迹,那一身价格不菲的衣服算是毁了。
他没在意,急慌慌抓住戚慕的手解释,说,“没事的,你别怕,有我在,没人敢让你上新闻,”说完赶紧向身后人挥挥手,现场围着的人收到了指令,干净利落,散了个干净,连那些路人也一并清理了。
效率堪称一绝,只一会儿功夫,现场除了他俩和躲在一边瑟瑟发抖的王编剧,再没有第四个人。
片刻就空寂清冷的街头,并没有让戚慕火气消下去多少,抓着人衣领的手,不自觉又紧了紧,他居高临下俯视着顾浔亦,嘴角勾了勾,看着又漂亮又放肆,说,“我此前从来都不想跟你计较,这次是你自找的。”
顾浔亦心里一慌,刚把头抬起来点,戚慕就松开一只手,抓住他的头发猛得把人脑袋往车上砸,一下比一下用力,一下比一下狠,顾浔亦顿时疼的咬紧牙关也忍不住溢出几声痛苦的声音,脑子昏沉沉的,大吼,“戚慕,你干什么?”
王编剧在一旁看的目眦欲裂!
臭名昭著,大名鼎鼎的顾太子何曾被人这么对待过?这么对待他的人,还不得尸骨无存?
他浑身一个激灵,赶紧上前扒拉戚慕,“戚慕,你冷静点,冷静点,你看清楚你打的是谁,后果你承担不起的!”
戚慕手一顿,闭了闭眼睛,看着更气了,但是还是把手松开了,谁知道他刚松开,顾浔亦突然伸出一脚就把王编剧踹地上了,“他打他的,要你他吗多管闲事!”然后摸了一把后脑勺,疼的他忍不住咧嘴,一手血,但他没在意,一脸淡然,对着戚慕说,“还继续吗?”
那模样好像在说,只要戚慕说继续,就任他打,打死不还手。
真他吗疯狗!
戚慕沉着脸,看了一会儿顾太子,一句话都懒得多说,转过身蹲在王编剧身边把人扶起来,问他,“怎么样?还能起来吗?我送你去医院。”顾太子踹人的力气有多重戚慕是知道的,王编剧这会儿还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爬不起来,要是人真用力气反抗,大概三个戚慕都干不过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