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都这么说了，戚慕倒觉得难为情了，哪有让“顶头上司”处处让步的道理？他这人不仅公私分明而且恩怨分明，如果盛宴清真要见他，他倒也不至于怕。

“算了，还是我去你们公司谈吧。”

第二天一早戚慕到了他们公司，前台肤白貌美一姑娘，戳了一个电话过去，方瑜竟然亲自下来接了，西装背头，看起来精明老练，一进办公室就搬给他一摞准备好的资料文件。

戚慕也认真起来，自以为是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暂时都抛诸脑后，他翻了翻，准备很充分，各种可能都考虑到了，而且给出了应对方案，省了戚慕很多要重新梳理的麻烦。

方瑜吩咐秘书端来两杯咖啡，戚慕看完文件，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嗯，了解，”方瑜靠在办公桌前，喝着咖啡，没有一口决定下来，“不过这事还需要开会讨论一下，所以后面可能还需要你再来跑几趟。”

戚慕同意了，严谨认真的工作态度，他很欣赏，最后闲聊了几句他就起身告辞，方瑜也没找什么奇怪的理由留他，谈话过程中也很坦然自在，并不像是因为某个人的原因故意诓他过来的，所以戚慕从对方办公室出来就觉得自己是多心了，并且为自己小人之心所略有不耻。

然而他刚松了口气去等电梯，电梯门“听”一声打开，戚慕一抬眼看见盛宴清正站在里面，身后跟着李特助时——他吓了一跳，瞬间觉得自己的话大概还是说的太早了。

三个人看见彼此同时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只是巧合。

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