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明白。”刑峰后背都紧张出一身虚汗。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听见盛总心有余悸似的喃喃自语,“但愿还来得及……”
……
戚慕想不明白,走出办公室了还觉得在做梦,走廊里寂静,戚慕看着空无一人畅通无阻的走道莫名烦躁。
他扯了一下嘴角,看玻璃幕墙外的艳阳,已经没有前段日子那么烈了,马上天气就会凉爽,时间看不见但过的很快。
他以为他要摆脱,他想摆脱。
可如果觉得盛宴清找他过来是为了顾浔亦的事,那么他为什么还要来?
现在确认了只是公事,他为什么也不开心……戚慕觉得自己八成脑子有问题。
他突然想起这段时间里唯一一次与顾浔亦见面,是那天小型钢琴演奏会,周任给他留了一首曲目,大堂里,满席的观众,他弹完,顾明棋手里拿着花上台献给他,万众瞩目下,他微笑着接过。掌声响起时,他不经意一瞥,在观众席的最后面一角,有人靠墙站在阴影里,微微偏着脸,似乎是不可置信,呆呆地望着台上的他们。
后来回去时,倾盆大雨,车刚拐出车库,拐角视线盲点,有个人影从台阶上直直地摔在他们车前面。
何默技术好,及时刹住车,没从那人身上碾过去,戚慕吓的心脏都停了,坐在车里手不自觉抓住顾明棋的胳膊。
何默下车去看,回来就惨白着脸跟顾明棋报告,声音抖的厉害,“是……是,小少爷。”
顾家小少爷,顾浔亦?
戚慕惊吓没了,神色冷下来,眼里像淬了寒冰。
“下雨了,脚滑,没想这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