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墨多好,细细腻腻,磨出来还发紫光。”贺念秋啧啧称赞。
纪安吉但笑不语,执着毛笔深吸了口气,作出十足的架势,挥手写下豪迈的三个大字:【日日新】。那霸气苍劲,丝毫不比男人的逊色。
“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纪安吉拿着笔在空中比划,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新了一天,就应该保持天天新,新了还要更新。”
“您也是这么教育沉鱼的吧。”贺念秋含笑道。
“他能听得进去才有鬼。洗澡倒是挺勤的,今天洗,天天洗,洗了还要洗。”纪安吉无奈之中透着宠溺,“他啊,就是爱干净。”
被“夸奖”的主人公此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和一块点心较劲。他死活想喂给端坐在沙发另一头、看医学期刊的贺言舒吃,却总是被贺言舒将手拍开。
“沉鱼,过来帮奶奶把这幅字裱好挂墙上去。”纪安吉远远地使唤道。
“哎,好,马上就来。”纪沉鱼只好失望地把糕点顺手塞到贺栩的嘴里,噎得他跟个颊囊藏食物的仓鼠似的。
“言舒,你也来搭把手。”贺念秋的声音随即而来。
贺言舒合上期刊——果然躲不过差遣。
“好,姑姑。”
章一帮纪沉鱼拿了木框和玻璃,将纪安吉的字裱了进去,递给纪沉鱼。纪沉鱼随手一拿,比着四面八方的墙壁道:“挂哪儿啊奶奶?”
“你随便找个地方,觉得哪儿合适挂哪儿。”
“哦。”